记忆中的那头牛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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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记忆中的那头牛(一)
有些记忆会随着时光的流逝会渐渐淡却,而有些记忆随时光流逝却愈加明亮;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中后期,我家饲养过的一头牛,便一直是我脑海里未曾淡化的记忆;甚至,它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,有一次梦到,家乡夏季青青的草地上 它在抢着吃草;还有一次梦到,在冬季冰封的水槽边大口大口地吸水;这些曾经熟悉的场景如今成了梦境,梦醒之后,徒留一番空空的感叹;如今,那头牛离开我家也有二十多年了,最后是因为衰老体弱无法耕种而卖给了牛贩子;它的身躯 早已飞灰湮灭;但我偶尔还会相信它的灵魂存在于宇宙的某个角落,也许在另一个多维世界里获得了重生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,在塞外农村,基本家家户户都饲养牛、马、驴、骡中的一样或者几样;因为,那个农业耕作还很大程度依赖 畜力的时代,饲养牲口是每一个农村家庭生计的保障;记忆中,我家最早饲养的是一匹骡子;那匹骡子的力气大、脾气坏,常常在饥饿或者愤怒时撕断缰绳,跑到很远的地方;而每次找骡子都是一次巨大的劳动付出;在家里劳力有限的情况下,父母决定把骡子卖掉,换头牛来耕作;卖掉骡子后,父母从邻村买来了一头大概7-8岁的老黄牛,因为老黄牛身体羸弱,很难找到合适的耕田搭档;后又买了一匹马搭档老黄牛耕种。大概2年后,老黄牛诞下了一头小花牛,它便是灵性十足让我记忆深刻的那头牛。
小花牛刚出生时体形瘦小,它弱小的身体蜷缩在地上,扑棱着想站却站不起来;大人们看后,对小花牛指指点点、谈论一番,都觉得它不好养活;而它的母亲老黄牛一直护着它,不停地用舌头舔它身上的奶毛,还预防着其他试图靠近它的人;站在旁边的我,也很为这只小生命的前景感到担忧,深怕它饿死,也担心它被冻死;因为它站不稳,那时又是临近冬天的时节,那个年代内蒙的冬天很冷,零下十几或者二十几度很常见,寒冬来临时,小花牛如果不能及时长大,也会很可怜;总之,小花牛出生的那天,我的心是悬着的;虽然,我幼小的心灵为它感到担忧,但终究为它做不了什么,只是在内心中希望它能好好活下来。带着这样的惦念,第二天一早,我便跑到牛圈去看它;没想到它静静地卧躺在老黄牛的头前,而老黄牛也在躺卧着,咀嚼反刍;它闭着眼睛,肚子上一翕一合,像是睡着了;因为担心它是否活着,我想上前拍一下它的脊背,这时候,老黄牛把头甩向了我,躲闪开之后,我发现刚才自己的举动,可能冒犯了小花牛;虽然没有拍到它,它却睁开了眼睛,开始尽力站起来,扑腾了几下,它竟然站起来了,我很是开心;它哆嗦着向前走了几步,又把头侧了过来;这时候老黄牛也站了起来,小花牛低头俯身跪在老黄牛肚皮下,仰起头来,吸允着母乳;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像它走路一样,是那么的自然,我不禁地感到惊讶,原来这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,并不不需要后天的学习!我赶快跑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家里大人,以便大人能够夸奖我几句,小时候,我总为得到大人的几句夸奖而不停地努力,以至很长一段时间生活的驱动力都来自这种莫名的虚荣。
小花牛出生后的一段时间里,老黄牛产奶比较少,它常常处于吃不饱的状态;为此,家里大人挤了羊奶喂养它;一段时间里,早上我都要把大人准备好的羊奶喂给它,慢慢地它似乎认识了喂奶的小主人,常常在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,就朝着我“呣呣”的叫几声;我不再为它的存活而担心了,因为它不仅能够主动觅食,还常常在院子里跑来跑去,虽然它才一个多月大;但8岁的我根本就抓不住它,除非它静静地躺在老黄牛身边,才勉强可以摸它的后背;大概在它两个多月时,时令转入寒冬,牛圈里,常常冰凌渣和牛粪混在一起,小花牛不仅没有被冬天的寒冷冻坏,还常常和老黄牛一起躺在冰渣子上;每次我跟着父亲去牛圈除粪的时候,心里都暗自觉得,牛儿们太耐寒了,这要是换成人,早就冻死了。是牛儿们适应了环境,还是人类无情的捆绑才被迫这样?生命很多时候都是在驯养与适应中长大,人类又何尝不是呢。冬天的严寒没能阻挡小花牛的成长,相反它长得越来越健壮了,白天整天跟着老黄牛在野地里跑着觅食,晚上差不多固定的时间回到家,如果晚回家晚了,家人就去牛儿们常觅食的地方,寻找一番,带上缰绳以及它们喜欢吃的豆腐渣或者胡麻渣饼;总能在某个地方找到它们;并给它们带上牵牛的笼头;一般来说,不满一岁的牛儿很少佩戴笼头,因为它们基本是跟着自己的母亲走动,小花牛也不例外;冬天,村子里各家的牲口,白天放逐在外面,这时候,牛儿们常常结成一群,集体游荡觅食于野外;有时候,几个成年的牛儿要是兴致来了,也要在一起斗一斗,严重的时候,有的牛角都能斗折了;当老黄牛遇到敌手时,小花牛总要用自己稚嫩的身体上去帮忙,不禁让人再一次感叹,它们与生俱来的亲情意识。
当寒冷的冬天过去,春天的耕作加之草料上的青黄不接;往往才是牛儿们最为艰苦的日子;身体一直羸弱的老黄牛,在种地拉犁或者送粪拉车时,常常半道途中就卧倒;而这时,小花牛总是守护着老黄牛,并默默地舔舐它的额头。对于拉犁耕地,牛儿们刚开始也是极力地抵抗,但当主人拿着缰绳控制着它们,将它们拢进犁套,再挥舞着皮鞭驱赶它们向前时,慢慢它们似乎也习惯了,忘记了当初的反抗,不得不听令于主人的驱使;这像极了世俗社会中的人们,也曾如年轻的牛儿一样奔跑,最后却都跪倒在世俗的樊笼里;身上背着种种世俗的责任负重前行。牛儿呀,当初调教你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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