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煜被俘渡江北上时,写下一首泣血七律,字里行间充满悲哀之情

发布时间:2024-12-11 17:21

《水浒传》描写了北宋时期以宋江为首的农民起义。 #生活知识# #文学名著#

公元957年十一月二十七日,这是一个令所有金陵人在情感上都难以接受的悲恸日子。

这一天的夜晚,南唐都城金陵在坚持了一年多后,终于被宋朝大军攻陷。

因主帅曹彬事先约束将士,宋军入城后秋毫无犯。

深宫中的南唐国主李煜本来立誓“聚室自焚,终不作他国之鬼”,已经在宫中准备好了柴禾,预备一旦城陷便自焚殉国。

但临到最后点火的关头,他蓦然畏缩了,最终除去冠服,只戴青布小帽、穿贴身白衣,捧玉玺降表出降。

随后,李煜及亲属被曹彬派军押送大宋京师开封。

离开金陵时,这位更适合当诗人而不是国主的大才子挥毫写下了《渡中江望石城泣下》一诗:

江南江北旧家乡,三十年来梦一场。

吴苑宫闱今冷落,广陵台殿已荒凉。

云笼远岫愁千片,雨打归舟泪万行。

凡弟四人三百口,不堪闲坐细思量。

凄凉悲壮,意境深远,果真是“国家不幸诗家幸,话到沧桑句始工”。

“旧家乡”从此变成了“梦一场”,李煜再也没能返回南方的故土,南唐也由此正式宣告灭亡,自李昪立国,到李璟,再到李煜,共传三主,历时三十九年。

江南三千里山河自唐帝国崩溃后一直独立于中原王朝之外,至此又被重新归入了中原版图。

这首诗情真意切,写出了李后主的亡国之恨,字里行间充满悲哀之情:

江南江北是我的故乡,三十年岁月如同做梦一样。金陵宫殿如今冷落荒凉、人去楼空。

云烟笼罩着远处的峰峦,如同愁绪千片;细雨滴打着远行小舟,如同悲泪万行。

自己四兄弟家人共约三百口,闲坐时甚至不忍细细思量。

由万人之上的君主而沦为阶下囚,对李煜来说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,从而也极大地影响了他诗词的风格。

诗在排景布局上,由江南转到江北,从吴苑写到广陵,由往昔写到今日,由眼前写到未来,写遍了他所身历的时空领域,也由此发出人生如梦的浩叹和沧桑巨变的感慨。

中间两联是千古名句,对仗工整,含义深刻又形象生动。

尤其是“云笼远岫愁千片,雨打归舟泪万行”,将近景与远景恰当结合,将愁绪与恨情交融,寓情于景,把情感移接在云岫雨舟上,具体可感,引发读者的联想。

虽然大家对李煜的这首词不太熟悉,但是同样凄凉的心情,我们可以在他的《破阵子》中感受到:

四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。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。几曾识干戈?

一旦归为臣虏,沈腰潘鬓消磨。最是仓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别离歌,垂泪对宫娥。

这是李煜的名篇,开头两句,便摄人心魄,撼人心灵。

“我生活了四十年的家国啊,我那三千里锦绣的山河啊”。

“四十年”和“三千里”并非确指,但从时间和空间上荡开距离,给人以磅礴之感。

对照词人处境,不难想象,磅礴之语下蕴藏的是不舍和留恋,是深深的憾恨。

接下来两句:“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”,更为具体,通过写外在故宫的烟消云散,再次体现出内在的巨大心理落差。

“几曾识干戈”,说出了丧国的原因——词人从小生活在高耸入云的凤阁龙楼之中,生长在“玉树琼枝作烟萝”的锦绣丛中,即“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”。(《人间词话》)

战争来了,而“我”,却从来都不懂什么是战争。

整个上片,抒写了对故国的无限留恋。

下片悔恨之意袭来。

“一旦归为臣虏,沈腰潘鬓消磨。”

经历了由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的巨大落差,词人的身体很快变得憔悴起来。

在这种生活境况的巨大转变中,最使他难以忘怀的,是降宋临别皇宫的“仓皇辞庙日”。

或许他还想再停留一会儿,或许还要再交代一下未了的事务,但宋军在催促了,只得仓促离开。

正在这心无所依,紧张仓促的时刻,词人听到了教坊传来的正在弹奏的别离歌,这勾起了词人对多少以往美好生活的留恋啊!

“垂泪对宫娥”,或许他想到了以往的欢愉时光吧。

而词人岂止是对宫娥垂泪呢?这里哪怕是一草一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吧。

整个下片,极盛转极衰,极喜后极悲,这是失国者的痛苦自白,写得凄惨、苦涩、沉痛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对于亡国这样一个重大的话题,李后主似乎没有以治家、治国等沉重的字眼去剖析自己,“几曾识干戈”道出了词人对失败的理解,简单而直接。

词中对亡国刻骨铭心的悲痛和绝望,亦真情流露,动人心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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